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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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勳說宋詞》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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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豁達,人生的從容,大概都來自於不必非去堅持非此即彼。能夠悠遊於生命的變化裏,耐心地看待某一段時間中我們還沒有發現的意義。聚跟散是變化,花開花謝是變化,月圓月缺是變化,可是在某一段時間我們不知道變化的真正意義的時候,會沮喪、感傷甚至是絕望。可是如果知道它是一個自然過程,爲什麼要去感傷呢,那麼這個時候,就會用一種恨豁達的的心境去看這些事物。

生命是一個非常漫長的經驗,能夠感受到春天花的綻放的人,大概必然要在某些時候看到花的凋零的哀傷。

人生的豁達,人生的從容,大概都來自於不必非去堅持非此即彼。

我們會發現,唐朝的畫面裏都有人,而宋朝的畫面經過五代以後,人走掉了,有一點像歐陽修講的“平蕪近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這樣一個感覺。所以你在宋以後的畫裏看不到人了,因爲人遠離了。“平林新月人歸後”是把人拿掉以後看到的風景,在唐朝沒有機會看到沒有人的風景,或者不從人的角度去看的風景。從人的角度看到的風景都是征服的,不從人的角度看的風景,纔是宋朝提出來的“萬物靜觀皆自得”,它使你自己以一朵花或者一片雪片的經驗去看宇宙自然,使你自己成爲大自然當中的一部分。

“心長焰短”是一個生命的狀態,它不是在講蠟燭,是在講一種極大的熱情已經燃燒得要到最後了,就是你內在的*還那麼多,可物質能夠提供給你燃燒的可能*已經那麼少了。

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大智慧,因爲在生命裏我們會作假,我們甚至會塑造出一個假的自我出來,甚至越來越覺得這個假的自我是真的自我。

我們都在透過各種的解詩的方法,想了解生命的神祕*,不管是星座,還是看手相,可是我們又始終對那個神祕*無法完全掌握。詩本身也在可解與不可解之間,可解的時候是因爲你把生命投*進去了,不可解是因爲可能冥頑不靈,因爲你始終不願意去解讀生命的本質現象。

所以《醉翁亭記》爲宋代文學開創了非常重要的文風,是因爲它的一派天真。這個天真當然有它的時代背景,我想各位一定記得宋代在澶淵之盟以後有一百二*年的和平,所以文人會覺得文以載道不太那麼需要老談*、老談戰爭、老談*事了。他們會比較從容,沒有那麼大的*感,不覺得一拿起筆來一定要講“先天下之憂而憂”。范仲淹還在講這個,歐陽修就覺得幹嗎那麼累呢。“先天下之憂而憂”,絕對是知識分子在憂國憂民的狀況下,覺得這個天下沒有你就完蛋了。而歐陽修覺得老百姓都過得蠻好了,這個時候他寫《醉翁亭記》,也就寫出了一個非常輕鬆的東西來。

所以大家就可以理解,爲什麼宋代所有領*的人都是科舉出身的文人,比如我們提到的范仲淹、韓琦、蘇東坡等人,都曾經在陝西領*過。文人領*的形態,在對待整個戰爭的態度和方式上會不一樣,他們不太會採取以力服人的手段去征服敵人,而是會採取儘量避免戰爭的方式。避免戰爭的心態跟一個主動去觸發戰爭的心態比較,會形成非常不同的*走向,所以我們在這裏很清楚地看到宋朝的開國,爲什麼會產生一個很特殊的文化風格,其實跟它很多的*制度有關。

其實你會發現那個繁華的回憶裏面,好多東西就是吃喝玩樂,沒有偉大的事情發生,在一個生命的回憶裏,全是生活中繁華的東西

我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親近水的心情跟親近山的心情的確是非常不一樣的,水比較柔軟,比較溫和,比較順從,也比較沉靜和反省。山是比較穩定、雄壯、大氣的東西。這兩個東西帶出了兩種不同的美學經驗,尤其到南宋以後,因爲定都在杭州,就是所謂“臨安”,所以它的水的經驗更明顯。

我們常常會忽略一件事,就是記錄一個時代的文學往往不見得一定是我們認爲的那個文學形式,有的時候它會是另外一種文學形式。 宋詞是那時候的歌曲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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