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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的滋味:阿巴斯談電影》經典語錄

《櫻桃的滋味:阿巴斯談電影》經典語錄

阿巴斯是伊朗新浪潮電影開創者、詩意電影大師,一生拍攝了22部電影,受到黑澤明、戈達爾等電影巨匠的一致推崇。1997年,阿巴斯憑藉《櫻桃的滋味》獲得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之後《何處是我朋友家》《橄欖樹下的情人》《隨風而逝》等作品均獲*大獎。

阿巴斯的電影,用鏡頭凝視平凡人世,純粹、簡樸的故事給人以*單純的感動。影像風格簡潔而富有詩意,洋溢著人文情懷與哲學思考。《櫻桃的滋味》是阿巴斯一生導演歷程的珍貴總結,詳盡而深刻地呈現了阿巴斯的藝術觀和人生觀,是一部兼具實用價值與美學價值的電影沉思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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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我任由世界向我滲透,儘管我從周圍的人那裡獲得想法,最好的講故事的靈感還是源於夢和想象,遠離文字的世界。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想象力向他們提供的可能*,最強有力的想象力能夠征服一切,使一切黯然失*。作為起點,永遠要去事物的源頭:生活本身。首先探索你周圍有什麼,但隨後要超越它們前進。最理想的安排是永遠運動於現實和幻想世界之間,世界和想象之間。現實激發創造*,但電影將我們帶到日常生活之上,開啟一扇窗,通往我們的夢。潛力便存在其中。一個詩人—我不知道是誰——說藝術是理*與情感的交織。單有理*或單有現實生活都是不夠的。

當我談論詩意電影時,我是在思考那種擁有詩歌特質的電影,它包含了詩*語言的廣闊潛力。它有稜鏡的功能。它擁有複雜*。它有一種持久的特*。它像未完成的拼圖,邀請我們來解碼資訊並以任何一種我們希望的方式把這些碎片拼起來。觀眾習慣於那種提供清晰、確定的結尾的電影,但一部具有詩歌精髓的電影有一定的模稜兩可*,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觀看方式。它允許幻想進入,在觀眾的想象中發展,引發各種詮釋。詩歌要求我們把主觀感覺和想法與紙面上的感覺和想法結合起來以發現它的意義,這意味著我們的理解是非常個人化的。要不是有潛意識,大部分我們認為是藝術的東西都不會成功。一首詩字裡行間發生的事情只在一個地方存在:我們的腦海裡。電影為什麼不可以同樣如此?電影為何不能像詩、抽象畫或樂曲

《櫻桃的滋味》的結構取自一首關於蝴蝶的波斯詩歌,蝴蝶圍繞著蠟燭飛,離火焰越來越近,直到被燒燬。在電影裡,巴迪駕車四處跑,直到他掉進為自己掘的墳墓。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一個男人被獅子追逐的傳說。為了逃命,他被迫跳下懸崖,但被山腰上的植物根莖接住了。他發現自己位於身下巨大的山澗與追逐他的凶猛野獸之間。就在那時他發現有兩隻老鼠——一隻白的,一隻黑的——正在啃咬他懸掛其上的植物根莖。在這令人擔憂的情況下,他看見山腰上長著一顆草莓,而在那令人提心吊膽的情況下,充滿危險和不確定*,他伸出手摘草莓,並把它吃了。當我們今天早上醒來時,那時候死亡比現在更遙遠。盡你所能享受生活吧。

電影只不過是虛構的藝術…真正的紀錄片並不存在,因為現實不足以成為建構一整部電影的基礎。

現實主義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它的價值來自於我們如何詮釋及表現它。真實不是說謊的對立面,而是對未知的發現。真實和披露真相總是比現實主義更重要。 對生活的精確模仿,就算這樣的事是可能的,也不可能是藝術。某種程度的控制是必需的,不然導演便無異於房間角落的*攝像頭,或固定在橫衝直撞的牛角上盲拍的攝影機。必須進行選擇。通過這樣做,本質的真實會顯露。

我從未受過任何正式的電影訓練,這既有好處也有壞處。當我作為電影人起步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職業如何運作,這意味著我不害怕。我只是不知道有什麼可害怕的。對那些已經從電影學校畢業的人來說,別因已經接受了正式的電影教育而驕傲。學校從來不是獲取知識的唯一場所。指導可能有用,但你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你去讀一本書或拍一部電影。你要麼想學習,要麼不。太多人花費了四年來學習可能用四個星期就能消化和理解的東西。我總是認為最好的電影學校是你自己建造的那一座。

一天,我去了城裡最大的廣告製作公司並自我介紹是導演。他們要求我寫一個關於熱水器的短片指令碼,於是一夜之間我寫了一首詩。我想象出一個冬日場景,第一場雪,那些*冷而積雪的街道,以及屋裡的人們簇擁在取暖器前。幾個星期後我在電視上——出乎我的意料——看見了一個主打我的詩的廣告。他們甚至為此付了我錢。那是我導演生涯的開始。

我和我的電影一直以來在朝某種極簡主義前進。我渴望儘可能用最簡單的語言表達,儘可能地拆解事物並刪除多餘的元素。能被刪除的元素都被刪除。累贅的一切都被剪掉。如果出現某樣東西意義不大,那還是缺席比較好。如今太多的電影裡有多餘的東西。我們需要所有那些音樂和定場鏡頭嗎?我希望僅僅向觀眾展示絕對的本質。

一切都是謊言,沒有什麼是真的,然而都暗示著真實。

我是否同意或贊成一個故事裡的東西,相較於我是否相信它而言是次要的。如果我不相信一部電影,我就會和它失去聯接。我第一次看好萊塢電影就在結尾前睡著了,就算是孩子也能感到故事裡的虛構角*與現實生活、與自己沒有關係。我的作品則以那樣一種方式說謊,以使人們相信。我向觀眾提供謊言,但我很有說服力地這樣做。每個電影人都有自己對於現實的詮釋,這讓每個電影人都成了騙子。但這些謊言是用來表達一種深刻的人*真實的。

這些電影誠然充滿了詭計——如同我的很多其他電影,它們似乎是現實的反映,但其實常常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但它們是完全可信的。一切都是謊言,沒有什麼是真的,然而都暗示著真實。我是否同意或贊成一個故事裡的東西,相較於我是否相信它而言是次要的。如果我不相信一部電影,我就會和它失去聯接。我第一次看好萊塢電影就在結尾前睡著了,就算是孩子也能感到故事裡的虛構角*與現實生活、與自己沒有關係。我的作品則以那樣一種方式說謊,以使人們相信。我向觀眾提供謊言,但我很有說服力地這樣做。每個電影人都有自己對於現實的詮釋,這讓每個電影人都成了騙子。但這些謊言是用來表達一種深刻的人*真實的。

集體經驗是重要的。能夠存在於一群人中,很好地表明瞭如果必要,一個人也可以*存在。能面對你個人的恐懼,你就可能有能力面對集體的恐懼。同時,每個人自然有不同的想法。在每個團體中,你會找到各種各樣特別的反應和獨特的詮釋,一切相連又分開。每個人的想象力結出獨特的果實,而屈服於團體趣味會破壞個體*。我們都以獨特的方式受影響。壓制這些東西是危險的。教育或許是解決社會問題的鑰匙,但它也可能扼制、泯滅個*,並碾壓想象力。知識本身並不有用,它必須被個人化。集體思考困擾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