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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克里斯蒂安经典语录


经典语录

大历史与世界史迥然不同的地方,显然在于它的跨学科本质,及其试图在过去与历史不相关的学科叙述中寻求某种潜藏的一致*。大历史所研究的内容,跨越物理、天文、地质、人类历史。正因为如此,它在寻求共同主题、范式、方法的同时,也试图更清晰地理解历史学派中各领域的主旨、方法和范式中所存在的差异。

大卫·克里斯蒂安经典语录

“我是谁?我的归属何在?我所属的那个整体又是什么?”任何人类社会都会以某种形式提出这些问题。在大多数社会,其正规和非正规的教育体系都在尝试回答这些问题。而*又常常体现为创世神话故事。通过讲述令人难忘而权威的关于2万事万物—从人类社会,到动物、植物以及我们周围的环境,再到地球、月球、天空甚至整个宇宙—如何起源,创世神话提供了一个普遍坐标,通过这个坐标,人们就能够在一个更大的框架里想象自身的存在,并且扮演自己的角*。创世神话是强有力的,因为我们在精神上、心理上,以及社会上有一种深层次的需要,那就是要有一种定位感、一种归属感,而创世神话正好满足了这种深层次需要。

对于现实的完美描述是不可企及的,也是不必要的,而且对于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懂得学习的生物体来说实在也是非常昂贵的。不过可*作*的描述则是不可或缺的。因此知识体系就像地图一样,乃是一个由现实*、灵活*、有用*以及灵感所混合而成的复杂事物。它们必须对现实做出某种程度上与常识经验相符合的描述。

现代创世神话不会也别想指望它会 “不偏不倚”。现代知识决不提供一个无所不知的“知者”,决不提供不偏不倚的观察点,从而使所有事物—从夸克到人类自身到星系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我们无法将所有事物放在一起论述。因此,没有一定观点的知识的想法是毫无意义的。(从技术角度说,这句话反映了一个哲学观点,即尼采的视界主义。)这种知识论到底能有什么用呢?一切知识都起源于知者和所知之间的关系。所有知者都希望他们的知识有某种用途。

我探索了断代*,即为历史事件提供准确日期的技术革新的观念,对于大历史研究的至关重要*。[1]在20世纪中叶前(正如H. G. 韦尔斯在20世纪20年代悲伤地说)是无法精确而科学地写下整个宇宙的历史的,因为确凿的日期仍基于文本记叙,因此他们无法追溯到几千年前。这或许解释了为何人们有着非常强大的习俗,即“历史”不会指早于有文字记载的人类社会的历史。直到C14及相关的断代技术在20世纪50年代问世后,大历史研究才成为可能。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并非出于自愿的选择,甚至不能决定到来的时间和地点。有时候,就像宇宙间的萤火虫,我们与同类偕行,包括父母亲、姐妹兄弟、自己的子女、亲朋好友,甚至还有自己的敌人。当然,与我们偕行的还有其他形式的生命体,如细菌和狒狒,甚至是无生命体,比如岩石、海洋和极光,更远一点儿的如卫星、流星、行星和恒星,还有夸克、光子、超新星和黑洞。我们慵懒地拿着手机,周围是漫无边际的空间。行进的过程可能多姿多*,也可能嘈杂诡秘,虽然我们人类可能有一天会离开行进的队伍,但行进本身还会继续。在遥远的将来,还会有其他旅客加入而后又离开行进的队伍。不过最终,行进的队伍会逐渐稀少。很久很久以后,万物终将形同晨曦中的鬼魅悄然消逝,融入无边的能量之海,最初万物正是从那里萌

人不同于其他有大脑的物种, 就在于人有异常强大的交流工具——语言,语言使人类个体之间可以共享彼此的世界图谱,且如此形成的图谱规模更大,也更为详尽,远非*个体所能为。分享使人类能够比照数以百万张图谱检验自身图谱的细节。这样,在经历了数千年、数百代人之后,每个人群都编织了囊括众多人见解、观念和思想的世界图谱。就这样,一个像素接着一个像素地,人类在过去两万年左右的时间里通过集体知识(collective learning),勾画出越来越丰富的宇宙全图。也就是说,宇宙当中这一小小的岛屿开始反观整个宇宙。就好像宇宙经历了漫长的沉睡之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我们能够描绘宇宙的恢宏图景及其历史,是因为我们人类有超强的大脑,如同其他有大脑的生物一样,我们用大脑构建内部的世界图景。这种图景等同虚拟的现实,能够帮助我们在纷繁的世界中找到自己前行的方向。当然,我们不可能直接洞悉图景中的每一个细节;要做到这一点,人的大脑要差不多整个宇宙那么大才有可能。但我们有能力创制异常复杂的现实的简易图谱,足以让我们了悟真实世界最重要的那些方面。

今天人类主宰着整个生物圈。我们利用自己的能力改造了人类社会,使越来越多的人类成员过上了健康、富裕的生活。但是有了能力,责任也随之而来。整个生物圈未来千百年的命运,将取决于我们人类的抉择,因为我们今天已经掌握了足以改变全球的强大能力。我们正在改变全球地下水资源,我们占用了地球绝大多数的土地和资源,使其他物种的生存变得举步维艰。如今,地球物种的灭绝速度,超过了过去6500万年的任何时期。

“农业”一词在这里用来描述能够增加人类优选的动植物产量并且一直在演化、发展的各种技术。从生态学上讲,农业能比采集狩猎更有效率地获取自然界通过光合作用储存的能量与资源。因为耕种者能比采集狩猎者更自觉地介入自环境,农业放大了人类对自然环境、自身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影响。农业生产者如此密集深刻地调控动植物物种,以到于他们的选择开始改变作物的基因构成,我们将这一过程称为“驯化”。通过砍伐森林、使河流改道、开垦山坡和耕种土地,农业生产者极大地改变了地球的面貌,使其越来越受人类活动控制。

在人类历史以外,还存在一个更大的范畴,即地球史甚至整个宇宙的历史。本章“ 前传”正是希望在这个更大的范畴之内,讲述人类过去的历史—这也正是“ 大历史”研究的范畴。正如我们需要用世界历史,来帮助我们理解特定区域的历史一样,我们也需要一个更大的背景,来帮助我们看清人类历史在地球史乃至宇宙史中的位置。如果我们要进行超越人类自身历史的思考,我们就需要“ 大历史”。

我们只有从各自的国家、民族历史中退后一步,将整个人类历史当成整体来审视,才能更好地理解人类这个物种的特殊*,以及我们在未来几十年中即将面临的挑战。而为了更好地认清人类历史,我们不得不再一次退后,将人类史置于更宏大的地球史甚至宇宙史中来观察。《极简人类史》就是将人类史作为宇宙史的一个章节来描述。用这种方式观察人类史是新兴学科“ 大历史”的主要任务之一。大历史利用现代科学*据和学术成就,解读宇宙如何从“ 大*”中诞生,越来越复杂的事物如何在宇宙中产生——从恒星到新的化学元素,再到行星,最终形成生命并发展成为现在我们改造的全球社会。今天的全球社会是已知宇宙中最复杂的事物之一,而这种复杂度不断提升的历程,讲述的正是人类的故事。